布列頓的標籤: 一部「反戰J的歌劇
歐文‧溫格烈夫 Owen Wingrave
這部歌劇寫得還真是時候,正當海峽兩岸情勢緊張,隨著總統選舉的結束,又有走向和平解決的態勢,在此「後冷戰」時期,任何可能引起戰爭的舉動,都令人厭惡。布列頓長期以來一直是「反戰」的,而且是毫不掩飾的反戰,「同性戀」輿「反戰」正是他一生為人爭議及津津樂道的兩大標誌。
《歐文·溫格烈夫》這部歌劇故事結構非常單純,就是歐文本人如何反對從軍入伍而已。「從軍」需要勇氣,「拒絕入伍」也需要勇氣,而且是道德上的勇氣。第一次世界大戰,並沒跟布列頓產生直接關聯,但第二次世界大戰,他可是刻骨銘心。戰爭時,布列頓從美國毅然返回英國「共赴國難」,他是熱愛鄉土的。戰後,他跟德國、義大利及蘇聯有著密切的聯繫。在德國,他有位富有的公爵朋友及一位優秀的歌手搭檔 - 費雪狄斯考。他曾數度造訪蘇聯,羅斯卓波維奇夫婦是他的好朋友,關係親密,蕭土塔高維契也同他相惜。而威尼斯成了布列頓最喜愛的外國城市,並為它譜下《旋轉螺絲》及《魂斷威尼斯》兩部歌劇。他到日本旅遊後,以日本「能劇」為範本,習作了三部「教堂演出的寓言(Parables for Church Performance)」。這些國家若非二次大戰的侵略者,就是冷戰的製造者,布列頓的行動在在顯示他對敵對的寬容看法。
1960年,布列頓完成《仲夏夜之夢》,要到整整十年後,才又譜下《歐文‧溫格烈夫》這部歌劇。這十年之間,布列頓於1962年首演了他一部鉅作《戰爭安魂曲》。之後,受日本「能劇」的影響,實驗性的作了三部為「教堂演出的寓言」,依次是《鷂河(Curlew River,1964)》、《燃燒的熱爐(The Burning Fiery Furnace, 1966)》及《浪蕩子(The Prodigal Son,1968)》。
《戰爭安魂曲》不只安慰祖國的亡魂,也慰藉敵對的死者,其實就是在安慰這一群於戰爭中死亡的人,這些人各自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信念而「光榮」的戰死沙場,而死亡就是死亡,為了一個意念模糊、各言其是的信仰,而換來如假包換的死亡,不大聰明。在天國裡,這些戰死的英魂們又要爭什麼呢?其中以「我是被你殺死的敵人,我的朋友……讓我們安息吧」這句歌詞,最具代表性了。
這段期間除了這些重要作品外,布列頓幾次的蘇聯之旅,也開創了鐵幕與西方文化的交流。1967年六月,新建的音樂廳「麥芽(The Maltings)」,在英女皇的親臨主持下開幕。這座可容八百人的音樂廳,是由大麥轉釀成大麥芽的倉庫所改建,然而1969年六月的一場無名火將「麥芽」燒燬,布列頓看著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,並沒氣餒,反而誓言要在一年後的這個時間重新開幕,而他真的做到了,女皇再度親臨主持。
在1966年的時候,英國BBC電視台就請布列頓為他們寫一部作品,布列頓選了詹姆上(Henry James)的《歐文,溫格烈夫》,一部他早已有意譜寫成歌劇的作品。詹姆士正是《旋轉螺絲》的作者,布列頓再度請出美芳維(Myfanwy Piper)擔任編劇的工作,同樣一批人馬由詭異的《旋轉螺絲》移轉到也梢有超自然色彩的《歐》劇來。
布列頓沒急著開始寫作,直到某次事件發生。越戰開打,美國國內燃起了「反戰」的風潮,在美國俄亥俄州的肯特州立(Kent State)大學校區,發生了槍殺反戰學生的事件。一向強烈反戰的布列頓,決定利用「電視」這個最大的媒體展開抗議的動作。《歐》劇的故事是再適當不過了,除了反戰的訢求外,布列頓也認為這故事本身就很適合搬上電視。這部具有抗議性的作品,可以與當時著名的反戰歌手瓊·拜亞(Joan Baez)相提並論。越戰是二次世界大戰後最有名的一場戰役,強大的美國竟然把越南玩丟了,有人歸罪於當時美國本土強烈的反戰思潮,導致前方戰土不知「為誰而戰?為何而戰?」,至今仍有人自承當時不該鼓吹反戰,而八0年代一波又一波的越戰電影,更使大家去思考戰爭的意義。越戰這場有些莫名其妙的戰爭,最可以引用於布列頓的反戰思想裡。《歐》劇的重心正是在強調戰爭的醜陋、粗暴及可怕,同時也譴責那些鼓勵戰鬥的人。
可與《旋轉螺絲》類比
據聞本劇原作著詹姆士是有次在公園時,看到身旁一位坐著讀書的年輕人,而引起寫作本劇的靈感,想必詹姆士是感覺到年輕的生命不應為無意義的事而犧牲。然而,《歐》劇畢竟是比《旋轉螺絲》略遜一籌,主角歐文的衝擊性不及《旋》劇中的女家教,整部戲的重覆性太高,戲劇張力不足。另一個有問題的角色是歐文的女朋友凱特(Kate),她是位剛愎自用、不可理喻的女人,依布列頓的見解,她根本不值得歐文去愛她,而美芳維則認為,詹姆士必認定凱特有某些特質使得歐文對她著迷,但在劇中,我們似乎體會不出這些特質。首演時,飾演凱特的貝克(Janet Baker)也對這個角色頗有微詞,甚至想請布列頓另請高明,可見其不可理喻之甚。
《歐》劇與《旋》劇除了都有些超自然的影射外,兩者故事主體也都發生在鄉間。《歐》劇的派拉摩爾(Paramore)地區是溫格烈夫家族的所在地,這是個基本上由女人主導的地方,而且女性對家族名望的強烈期待更甚於男性。這群女人中以歐文的姑姑珍‧溫格烈夫為首,儘管這群女人的男性親人都會在戰爭中「光榮犧牲」,她們仍對戰爭抱持著是男性及家族最高榮耀的象徵。有著這麼一群女士們的情結,歐文返鄉之路註定是不好走的,歐文決定返鄉親自說個明白,也算是勇氣可嘉,派拉摩爾家中唯一的男士,是歐文的爺爺菲利浦,但掌權的不是他,他只是個象徵性的人物,連女性都表現出如此大義凜然,當爺爺的也只好來個大義滅親了。
布列頓依其既有的習慣,仍為演出者量身訂做。他演出的班底仍是那一群人,由於如此,也使得本劇宛如大拼盤,欠缺了獨特的風格。例如薇薇安(Jennifer Vyvyan)這位老班底,她演唱凱特的母親,寄宿在派拉摩爾的茱莉安(Mrs. Julian)女士,跟她在《旋轉螺絲》中女家教的角色就很接近。唯一比較獨特的是凱特這位女子,《旋》劇中找不到跟她近似的角色。《歐》劇雖然是布列頓休息十年後的作品,但顯然也是較不具獨立特色的作品。布列頓說:「起先,我以為我會寫一部跟《佩利亞與梅麗桑》相近的對話式歌劇,然而我還是決定必須給歌者東西去唱。」
《歐》劇是受BBC委託而做,在1970年底,布列頓先展開電視的錄影工作。但是播放時間是在1971年五月十六日,同時在歐洲十二國及美國同步播送,而成為可能是當時最多人欣賞的歌劇首演。儘管這部歌劇是為電視演出而做,布列頓卻未曾忽略過在舞台上演出的狀況,兩年後,首次在倫敦的舞台演出, 至此,不免命我想起「暗戀桃花源」,這部戲是由舞台搬上螢幕,而且還保留了舞台上的模樣。《歐》劇先在電視演出,再轉到舞台,跟「歌劇電影」相反,效果如何?不知誰有看過此劇的電視演出?
劇情簡介
第一幕 第一景 寇依爾的軍事課
前奏氣氛詭異,以管樂及鼓聲營造出不安的情緒,背景是在派拉摩爾家中,溫格烈夫家族的肖像。淡出後,出現歐文,他正跟列屈米爾( Lechmere)在上寇依爾(Coyle)的軍事家教課,他們正在研討軍事佈陣地圖。列屈米爾學得津津有味,歐文則大惑不解,他們溫格烈夫家族也曾參與過這個戰役,但他一點也不感到驕傲,對方是你的敵人,而你也是對方的敵人。但列屈米爾則認為戰爭是光榮的,不論是戰勝或死亡。寇依爾是位中肯的教師,他認為軍事是種科學,帶兵是種藝術。
列屈米爾離開後,歐文無法理解他所謂的「榮耀」有何意義?寇依爾覺得這位學生怪怪的,歐文坦白然法接受去當兵這件事。歐文掙扎了很久,才提出他這項請求,他請求老師的諒解。寇依爾不敢相信他這位最優秀、最英勇的學生,辛苦的學習四年後,畢業在即,卻突然宣佈不想當兵了。他勸歐文再想清楚,歐文意志堅定,尚乞老師先稟報家人,他再返鄉說個明白,寇依爾知道溫格烈夫一家以從軍為榮, —場紛爭已不可免。
間奏曲 一陣英武的旗海飄揚
第一幕 第二景 公園裡及家中
歐文坐在公園裡,讀著雪萊(Shelley)的詩(詹姆土獲得靈感的起源),歐文再度表示他的決心。在另一端是寇依爾向派拉摩爾當家的珍·溫格烈大報告此事,珍堅決認為溫格烈夫家的人,是不會違背當軍人的天職的。歐文確定自己的決心,另一端珍決定要聽聽那小傢伙到底在想什麼。
這一段是利用電視影片剪接效果,同時在室內及戶外交換場景及接唱。若在舞台上演出,則顯得擁擠了。
間奏曲 一陣老破的旗海飄揚
歐文詠唱著雪萊的詩:「戰爭是政客們的遊戲,是祭司們的喜悅,是律師們的玩笑……。」
第一幕 第三景 寇依爾家中
寇依爾夫婦及列屈米爾正在等歐文一起進晚餐。列屈米爾頻頻向老師夫婦敬酒,這一群人雖不能認同歐文的決定,卻也顯露出一副理解的表情,待歐文來到後,大家紛紛表示出對他的信心,反而擔心起歐文該如何去面對家人。歐文說了一下他們家族的戰爭史:他祖父眼中只有戰爭,父親在戰役中戰死,母親傷心而死,而凱特的父親及叔叔(珍‧溫格烈夫的愛人)也死於沙場,這個家族就是如此的為戰爭而犧牲。列屈米爾聽了,大叫必須為死者報仇,歐文則認為冤冤相報何時了,他要打破成規。
第一幕 第四景 派拉摩爾
茱莉安女士先發難,在古怪的音調下唱出嘲笑溫格烈夫家族的音符,很像女家教在《旋轉螺絲》中的語氣。接著是凱特怪自己是不是瞎了眼,才愛上歐文,她一定要歐文回心轉意。接下去是珍,她強調溫格烈夫一家都是戰土,歐文也不可例外。她們看到歐文踏著輕快的腳步歸來,真不知恥,決定不下褸迎接他。
歐文進門,發現沒人迎接他,他吆喝著家人,這才見到茱莉安下樓,劈頭就說大家都不舒服了,都是你惹的禍。凱特下樓開口就罵:「我說你就是不夠好!你是來出賣我們的!」歐文請她不要小孩子氣,凱特也責怪他是個沒腦子的男人。
看來歐文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,他站到父親肖像前,希望父親理解。此時姑姑珍下樓,她說你父親為了女皇及國家而犧牲,你卻絲毫不以為意,歐文一時答不上來,珍一把將他拖到爺爺的房間,「老將軍在等你!」爺爺直道:你好大的膽子啊!
第一幕 第五景 一週後
緊接著上一景,依然眾口同聲:你好大的膽子啊!茱莉安、珍、凱特及菲利浦爺爺四個人來了一大串「四重罵」,從無恥、無賴、喪家敗德,一路罵到愛錯人、忍無可忍、祖先蒙羞,用盡了所有「文雅」的罵人語句,歐文默默無語。
第一幕 第六景 派拉摩爾的大廳
寇依爾夫婦前來探望歐文,寇太太猜得到歐文這個星期必定不好受,這房子充滿了陰氣,她特別對老溫格烈夫上校的肖像感冒,他似乎跟歐文有些關係(像是《旋轉螺絲》中,小男孩與鬼坤特的關係)。
歐文跟列屈米爾一起到來,他感謝老師來看他,他意志仍未改攣。寇依爾教導歐文戰爭的真諦,歐文就是太清楚了,所以才反戰。寇依爾說戰爭植基於人類的三個天性:本質的熱情、追求靈魂的自由及理性的力量。歐文則認為戰爭是恨、機會主義及政治三位一體的可怕結果。他們師徒之間已經取得足夠的瞭解了,緊緊的握住雙手。
間奏曲 準備晚餐
第一幕 第七景 餐廳
菲利浦爺爺招呼大家坐下,才剛要開始,就因凱特一句「真高興能見到你來共進晚餐,爺爺」,引來一陣爭執,每個人心情都不是很好。寇依爾試圖將話題引開,他向老爺爺討教一段戰爭史,沒兩三句話又扯回了歐文,寇太太試圖為他辯解:歐文他有自己的苦衷。又是一陣圍剿,歐文很不高興的站了起來,大叫:是的,我讓為國家拔劍成了罪過,我讓國家命命軍人如是做也成了罪過!菲利浦爺爺也站起來,大叫:不要再說了,我要離開了!眾人紛紛跟著離席,結束這個不愉快的晚宴。
第二幕 前言
由一位旁白加上一個男童合唱團,展開—段旁白式的前言。旁白敘述著溫格烈夫家族自小養成好戰的習性,溫家小孩與鄰家爭吵,打架輸了,垂頭喪氣的回家,父親見自家小孩打輸別人,劈頭就揍,罵他沒用,這小孩就這樣被父親打死了。
第二幕 第一景 派拉摩爾的穿廊
歐文緊接著旁白唱下去,他正在向寇依爾夫婦說這一個故事,這個故事就發生在這個房間,歐文甚至可以感覺到這對祖先父子的靈魂仍在此遊盪。
茱莉安跟列屈米爾在褸下,列屈米爾羨慕她們能住在這豪宅裡,茱莉安認為寄人籬下, —點也不可喜。寇依爾說他剛才聽了一段有關這裡的傳奇,茱莉安表示這裡是高貴的地方,歐文立刻反駁,而凱特立刻叫歐文閉嘴。寇太太勸凱特不要太毛躁了,男人必須要等他遇到事情才會去盡他的責任。凱特毫不客氣的反擊,我無法忍受與我看法不一致的人。
菲利浦爺爺突然出現,把歐文這個「叛徒」叫到房裡,寇依爾彷彿看到了那段傳奇故事要重演了。
爺爺在房內訓斥孫子,外面的人在爭執著,寇依爾希望大家不要低估了歐文的決心, 珍則質疑寇依爾的軍事教育。凱特的父親雖戰死沙場,但仍認為歐文的行為是種叛變, 歐文失去自己的尊嚴,也失去了我。這一段是利用內外交替方式演唱,算是比較有特色的安排。
爺爺出來了,他決定把歐文逐出家門,取消他的繼承權!茱莉安大驚,那她不就一無所有了,凱特急忙制止母谿的失態,茱莉安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,原先寄予厚望的準女婿泡湯了,凱特表示要自力更生。列屈米爾立刻伸出援手,表達自己對凱特的愛意,而凱特馬上就接受了,她要列屈米蘭誓言將以她的意志為意志,她要當一位勇敢軍人的妻子。寇太太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轉變。凱特突然出個難題給列屈米蘭,她問他是否敢睡到那鬼屋裡?列屈米爾稍微猶豫了一下,凱特立刻感到無趣,算了,去睡覺吧!
珍出來謝客,感謝寇依爾夫婦協助,請大家就寢。寇依爾夫婦再次安慰歐文,歐文認為這樣的結果,對他反而是種解拖。
歐文獨白面對祖先的肖像,他終究還是戰勝了,和平才能使我獲得真正的自由,這些好戰的祖先們,對他都不再有意義了。此時,他看到那位老祖先跟那他男孩走到樓上,歐文很勇敢的,也很緊張的向老祖先高喊,你們將不再困擾我了,我贏了!
凱特走回來找她的胸針,她感嘆歐文,不知是否仍能命他回心轉意?歐文看到了她,他仍希望她能跟他在一起,重新再來一次,但凱特仍認為她要的是他的榮耀。榮耀,多麼不切實隙的名詞。她罵他是個懦夫,歐文否認,凱特要他證明他不是懦夫,她問他敢不敢睡到鬼屋去?儘管歐文認為這種證明方式,有如小孩在玩家家酒,不過要是妳認為唯有如此才可證明,我願意去做。凱特只是想逼他改變原意,但既然玩下去了,只得硬著頭皮把歐文鎖到鬼屋裡。列屈米爾躲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。
第二幕 第二景 寇依爾的房裡
就寢前,寇依爾還去查列屈米爾的房,看他是否規矩的待在房裡。寇太太再次表示她對凱特的厭惡,寇先生的態度較為寬容。
列屈米爾睡不著,跑來找寇依爾聊天,這才向他說了剛剛的事,歐文現在是關在鬼屋裡的。寇依爾只是認為歐文也夠大膽了,並不以為意,倒是列屈米雨很緊張。此時,遠處傅來凱特的叫聲:啊!歐文,歐文走了!大夥急忙跑了出去,凱特哀號:歐文隨著那老頭及小孩走了。
大家趕到鬼屋前,凱特哭叫:是我害死了他!歐文不知何故死在鬼屋裡了。爺爺也很哀痛的呼喚著:歐文,我的孩子!
旁白者唱了「前言」那段歌詞,「他沒改變意志,也沒讓步,在戰場上的戰士!」音樂淡出。
結尾與錄音介紹
果然是一郡頂無聊的歌劇,劇情一點也不精采,也不夠嚴謹。從頭到尾就只為了歐文從軍這一件事而已,不得不令人懷疑布列頓反戰是否反過頭了!這真是一部「教條式」的歌劇,充滿了訓話及辯駁,冼腦洗了一個小時,信不信仍在個人。末了,硬塞上—段歐文死亡的場面,非但沒能產生一點戲劇性的衝突,反而命人啼笑皆非,不知所云。
在中共打飛彈後,聽說在大學裡的BBS站引起了「男生是否要當兵」的爭論,反對當兵的人,最好聽聽看歐文的見解,可以提供你下少反擊對方的說辭,只不過依中華民國憲法,你是鐵定逃不開當兵的義務的,除非你利用增胖、故意自殘、不當醫療檢測或特權,否則辯歸辯,兵還是得當。
本部歌劇目前大概只有Decca出版,由作曲者自己指揮原班人馬的演出錄音。歐文是由Benjamin Luxon擔任,是個男中音的角色,布列頓老喜歡用渾厚的男中音表現年輕的男主角,使得歐文成了「少年老成」。Luxon的實力早已深獲好評,若不去留意歐文的年紀,Luxon的表現很能道出歐文內心的掙扎,這是個多變的內心戲。貝克飾演的凱特,是個詭異的女孩角色,性情太過偏激,貝克很謹慣的演出,看似正常的反常,十分切題。其餘角色都很平均,布列頓的佈局詭異,可由他讓皮爾斯去唱菲利浦爺爺再次證明,男高音唱老頭兒,這已是布列頓的老手法了。總之,布列頓自己指揮的錄音,都保持了極高的水準,不過,故事本身的問題及未能提出新意的手法,都使我難以對本劇產生太大的好感。